寒水音符

一介俗人

【冬叉】西西里美丽传说(AU,ABO,短,一发完)

孤光残影:

【冬叉】西西里美丽传说(AU,ABO,短,一发完)


 


(又是一篇人设崩坏重度OOC的文……第一人称原创人物角度,看题目就知道AU啥了,寡妇叉?23333话说我现在真的是不写ABO就不会写文了……【倒地不起】)


 


拥有人生中第一辆自行车的那天,我见到了经常被人们提起的布洛克。他不是我们这个镇子上的人,听比我大些的男孩们说,他是被爱情带到这里的。给予他这份爱的人,现在正在北非和英国人打仗。


在我的少年时代,男性欧米伽是不允许参军的,这很不公平,因为女人们都可以上战场当护士抢救伤员。但像布洛克这样的人,却只能像被打上残次品的标签烙印一样,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没资格胜任。听说他曾经是法西斯少年队的成员,然而他的军旅生涯却止步于命运天平把他推向不公那一侧的瞬间。


军官在敞篷吉普车上用大喇叭走街串巷通告领袖的讲话时间。我从不关心这个,那是我爸爸才会趴在收音机前,摊开小本本逐字逐句记下的东西。踩着单车超过慢吞吞的吉普车,我感觉自己像只翱翔在温暖海风中的海鸥,偌大的镇子瞬间变得就像在地图上看到的那样狭小,几乎不够我伸展自己的羽翼。


穿短裤的男孩就只是男孩,在大孩子们的眼里,我几乎没有资格和他们一起鬼混。他们把自己当成男人,当然他们有这个资格,因为他们中的几个已经去过妓院,知道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和我住在同一个街区的朋友说服了领头的人,让我加入他们其中。事实上领头的那个只是没时间拒绝,因为我刚把自行车停下,布洛克就从家里走了出来。


圣母玛利亚啊。我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如果我当时没这么干,至少心里也划过——根本就不用任何人告诉眼前走过的这个人是布洛克,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那些嘴巴恶毒的婆娘们为何会暗地里把他说成个婊子、娼妇,甚至连妓院里的娘们,都比他高人一等。


嫉妒,纯纯粹粹的嫉妒。


布洛克不是我印象中的那种欧米伽,说真的,我见过的男性欧米伽屈指可数,但他绝对是最特别的一个。他叼着烟,肩膀上扛着个空荡荡的面口袋,一只手插在兜里,目光直视前方,眼里丝毫没有我们这几个站在路边等他看上一眼的傻小子们。那条由旧军装裁改到合体的裤子因手掌占用掉仅剩的富裕空间后,紧绷绷地包在他的屁股上——那些婆娘们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他的屁股,勾走了西西里岛上所有雄性生物的魂儿。她们这样说一点也不客观,至少在我看到他之前是这样,但现在,我得说,他妈的那群婆娘真是该死的正确!


不像其他成年人那样把灵魂刻板地束缚在三件套西装里,布洛克上身只穿了一件洗到发黄的白色薄衬衫,下摆随意地扎进裤腰里。胸前的扣子要么是掉了要么是他懒得系,松垮垮地敞开着,露出挂满薄汗的胸膛。我的眼睛大概是顺着他的领口钻进去了,要不我怎么能看到比肤色更深一点的东西?


我可能是眼花了,又或者我想得太多,走在前面的布洛克突然变得赤身裸体。我眨了下眼,他的衣服又穿回身上。下面的小兄弟无法控制地膨胀起来,所幸裤裆足够肥大,而且我还能用衬衫挡住这令人羞耻地变化。如果,只是如果,他能够看我一眼的话,就会知道那时的我对他有多么向往。


当他即将消失在视线之外时,我们骑着单车赶超过他,在下一个观察点气喘吁吁地等着他再次走近。这种近乎花痴的行为一直持续到他进入集市,那里没地方摆放单车,于是我们坐在路边等他出来。半个小时之后——也许没那么久,等待总是漫长的——他再次出现在集市的出口,背上的面口袋里塞得满满当当,从外观上看似乎是一些西红柿洋葱土豆之类的东西,分量看上去很重,但他背起来并不显得吃力。


我们又一路跟着他回家。我相信他早就注意到了我们,只是不屑一顾。当然那些在他经过时脱帽向他致敬的男人们,也没能得到比我们这些傻小子更高的待遇。


从那天起我放学之后又多了个去处,布洛克的家。我坐在海堤上,看着他在院子和房子里进进出出。他会用修剪下来的树枝做成日用品,定期有人去他家里收购。认真的说,那些东西做得并不精致,我甚至怀疑,上门收购这些东西的人,只是为了能和他说上几句话,看他个笑脸。


当然他肯定不会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从初次见到他之后的每个夜晚,我都得靠着满脑子的下流幻想,让那些似乎永远都发泄不干净的欲望伴我入睡。


 


布洛克有一把猎枪,有时他会去镇子后面的山上打猎。用自行车爬山是白痴才会干的事,但我又跟不上他的脚程,这令我感到羞愧。他会在傍晚回家,有时拎着野兔和野山鸡,有时却一无所获。打到猎物的日子里,他会坐在院子正中的大树下,剥掉野兔的毛皮晾晒在木架上,或者用开水褪去山鸡的羽毛。不管他炖什么,只要香味一传出,就会有邻居家的小孩扒在他家低矮的院墙外面咽口水。


我实在没有脸面混进那群还没我大腿高的孩子中间去讨块肉吃。倒不是说我缺肉,父亲的薪水还不错,我又是家里唯一的男孩,正在长身体,妈妈总是背着姐姐和妹妹偷偷给我开小灶。我只是想尝尝他的手艺,在这一点上我承认我像其他西西里的男人一样传统——不能做一桌好菜的伴侣,算不上完美。


终于有一天,布洛克端着被邻家孩子分食过后的大碗,趴在石头砌成的低矮院墙上,冲我坐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左右看看,确认他是在招呼我。那一瞬间我紧张到了顶点,比拉丁语老师在课堂上抽考我背圣经时的心跳还要剧烈。海浪就在我身后拍击礁石,可我耳朵里除了血管的脉动,却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我甚至没能尝出他给我的那块肉到底是兔肉还是鸡肉,好像连骨头都一起咽了下去。


不过说实话,味道真不错,和我妈妈的手艺差不多。


那也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他。金棕色的瞳孔里映出我细瘦的胳膊腿,好吧,在他眼里我大概是个营养不良的穷小子,我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来一点同情。其实我吃的挺多的,可都长在骨头上了,肌肉嘛,就差点意思。但我一定会长出一身能将他抱起来的强壮肌肉,就像他家里摆的那张照片上的男人一样。


至于我是怎么看到那张照片的……哦,我承认,偷窥并不光彩,可谁能挡得住十几岁少年强烈的好奇心?布洛克家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伸展出来的枝桠足以承受我的体重,有几个夜晚,我曾偷偷爬上去,卸掉他家窗户上的铆钉,从孔洞里注视让我魂牵梦绕的人。


我不禁想象,如果给我一个满足他的机会,他是否还会是像平常那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不,他肯定不会如此冷静和淡漠,仿佛这世上的东西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他一定会对我展现出自己温柔的一面,嘴角带着笑意,脸上洋溢着幸福。


只是现在,他孤单单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我看到他对着照片叹息,看到他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读那几封只有只言片语的信件,然后用酒精麻痹自己的思念。


他深爱着那个名叫詹姆斯·巴恩斯的男人,对此我毫不怀疑,如果能上战场他一定会义无反顾地为对方挡子弹。詹姆斯也一定很爱布洛克,毕竟在那个年代,男性欧米伽的命运通常都是给阔佬们做情人,有勇气不畏世俗眼光给他们一个名分的人,并不多见。


 


拉丁语考试不及格,我不敢回家,老爹的巴掌比我的脑袋还硬。我坐在海堤上,看着布洛克在梯子上爬上爬下地折腾那棵老树。那是棵橄榄树,树龄据说超过半个世纪。按说这个季节橄榄树都该挂果了,可院子里的这棵,枝桠上除了叶子还是叶子。


布洛克的上衣被汗水浸透,很快又被海风吹干,然后再次湿透贴在他线条分明的美好肉体上。叶片间零星洒下的日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刚毅的五官此刻立体得像是被雕刻出的一样——无论谁看到此情此景都不可能用美丽来形容他,但他就是如此迷人。


他终于歇下来,坐在被他修剪下来的那堆树枝上,点了根烟,边抽边望向海堤的方向。他看到了我,冲我招招手。我当时心情糟透了,看上去也一定很颓废。走到院墙边,我跨坐在低矮的石头围墙上,抱着书包垂头闷不做声。


他用夹着烟的手推了推我的肩膀,向我伸出另外一只手。他一定是看出什么了。我想。我不愿意把不及格的分数拿给他看,我是个学生,能在他面前证明自己的只有成绩单而已。他叼住烟卷,从我怀里把书包抽走,翻出那张令我羞愧得无地自容的纸。


布洛克的眉毛皱了皱。看呐,他现在瞧不起我了,虽然我不确定他是否曾经瞧得起我过。把书包扔还给我,他踩熄烟头,告诉我说如果我能每个礼拜五帮他去镇上的牙医那跑个腿,就可以帮我补习拉丁文。然后他对我笑了,圣母在上,那个时候就是我老爹用巴掌把我脑袋劈开,我他妈也觉得值了。


一个月后,我的拉丁文考试终于及格,破天荒第一次。以至于老师反复查阅了几遍我的试卷,就好像那份卷子不是我写的一样。为此我老爹跑去教堂捐了笔钱,似乎我明天就能去梵蒂冈给主教当副手似的。那个周末,他还带我去镇上的裁缝店里做了条长裤,在他看来,我考试及格就代表我已经向成为男人迈出了第一步。


尽管那条裤子肥的我必须把皮带上多钻几个孔才能让它不从腰上滑下去,可这毕竟是每个西西里男孩梦寐以求的。穿上长裤,我就可以接过其他成年人递过来的烟卷,也可以用零花钱在酒馆里买杯掺了水的黑啤而不至于被店主打出去。


我飞快地骑着单车,兴冲冲地跑到布洛克家,亟不可待地想要向他展示自己成为男人的证明。可就在我顺着海堤一路飞奔到他家门口时,却看到院墙外停着两辆军用吉普,几个荷枪实弹地德国兵坐在上面。有个身穿德军制服的男人从他家里走出来,边走还边回头向目光呆滞面色苍白的布洛克说着什么。等军官离开后,布洛克关上门。我没有勇气去敲门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他看起来谁都不想理。


一阵风卷过,院子里的橄榄树哗啦哗啦掉了一地的叶子。


 


第二天一早,我从镇上的广播里听到了关于詹姆斯·巴恩斯中士阵亡的消息。哦,上帝,我无法想象,布洛克是如何度过这令人绝望的夜晚的。我去他家找他,想要给他点安慰,尽管我知道这根本毫无意义。但更多的德国兵出现在他家院墙外,透过窗户,我看到昨天见过的那个德国军官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抱着布洛克的肩膀,在他的耳边低声细语。


镇子上的流言蜚语更多了,在布洛克失去了他的丈夫之后。婆娘们都恨不得把自家男人拴在围裙上,要是他们敢在公开场合多看布洛克一眼,几声恶毒的谩骂都算是给他们留了脸面。


布洛克有时会坐在橄榄树下发一整天的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蔫得快要死了也没心思浇水。我依旧每个礼拜五帮他去镇上的牙医那跑腿,也没什么特别的,牙医会给他开一些有助于睡眠的药,而他则做点吃的作为回报。


我的拉丁文又一次不及格,老爹的巴掌把我打蒙了,等我看人不再重影的时候,布洛克的噩梦开始了——牙医在酒馆里吹嘘自己已经干过全西西里最棒的屁股,没过几天就被他自己的老婆告上了法庭。说实话他的牛皮连我都不信,可他妈的那些老色鬼——我真不屑于把自己和他们相提并论,他们是有家室的人,我可是单身汉——把谣言传的绘声绘色,就连布洛克屁股上的痣,他们好像都亲眼见过一样。


那场审判简直就是一出闹剧,布洛克坐在法庭正中间,被旁听席上的人因那不实的指控而指指点点。他回答了法官提出的所有问题,无论这些问题有多么践踏他的人格。而他的律师——镇上唯一持有律师资格的人——则像是在舞台上表演话剧那般,手舞足蹈地将他描述成一个可怜甚至可悲的鳏夫。


事实上布洛克一点都不可悲,就算可怜他都是对他的侮辱——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他明明可以拥有更好的人生,却被命运束缚住了手脚。他的拉丁语很好不是么?就算当不了主教的副手,做我们学校的拉丁语老师的话,我的成绩肯定要比现在好。还有,他干起活来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麻利,就连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打理得比花店里卖得更娇艳动人。更别提他的枪法,哦,我该告诉所有人,他的每一只猎物都被打中的是眼睛!再不行,他做个厨师总没有问题,虽然这样说可能会令我妈妈伤心,但布洛克烤的派真比她的好吃。


可没有人给他机会,他无从证明自己。人们眼里只有一个失去丈夫的欧米伽,一个靠皮相引人注意的婊子,谁都没有花费哪怕一秒钟的时间,去好好感受他这个人。我为此而感到愤怒,可我没有任何办法堵住旁听席上的无数张嘴。不难想象,如果我挺身而出为布洛克说上几句话,我老爹的巴掌十有八九会换成砖头。


此时此刻布洛克没有得到一丝尊重,但他仍挺直背脊走出审判庭,一如他进来时那样。


 


尽管那个牙医最终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但法庭却没能还布洛克一个清白。他没有向任何人抱怨这份不公,事实上也没人肯听他的解释。情况每日愈下,集市上的菜农不再卖给他蔬菜,面包和杂食店的老板娘甚至不让他进门,一看他朝店里走来就立刻往门上挂一块“售罄”的牌子。


那块冰冷的牌子拍在玻璃上的声音足以冒犯到任何人,就连我都替布洛克感到揪心。我以为他要发怒了,因为他的肩膀正在上下起伏,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块牌子,我甚至觉得那目光几乎能在铁上面烧个洞出来。


然而他最终还是默默地走开,背着空荡荡的面口袋。我骑着单车跟在他身后,随着他的脚步拐进一条几乎无人穿行的巷子。我躲在拐角处,看他从面口袋拿出张兔皮,那东西分量轻到我以为袋子是空的。他将兔皮塞进一个被镇上的人称为无赖的男人手中,对方则给予他一些面粉和白糖作为交换。


显然兔皮并不能满足那个无赖,他把手伸向布洛克的腰,结果下一秒就被扭住手腕压到墙上。布洛克似乎把刚刚受到的羞辱都发泄到这无赖身上了,那人被他撅得哇哇直叫,要不是头顶突然掠过的德军战斗机分散了布洛克的注意力,这狗娘养的无赖的胳膊今天断定了。


德国人开始频繁地出入布洛克的家,他似乎不用再为食物发愁。我听到他用德语和士兵们交谈,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其他人也一样。可他们还是一口咬定,那些德国人被这个本该给丈夫守节的婊子勾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要是被牧师听到,是要向上帝告解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经常能在镇子中心德军驻扎的大楼门口看到布洛克从里面出来,他成为了德军的翻译。他不再穿得随意,没有军衔的德军军装像是为他量身订制的。偶尔,我能看到他脸上挂起笑容。


我似乎离他越来越远,因为我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坐在海堤上看他,因为我只要一接近他的房子,就会有德国士兵过来将我驱赶到远处。只有在巡逻士兵偷懒的夜晚,我才能悄悄爬上那棵许久未被修剪过枝叶的橄榄树,透过硬币大小的孔洞,看他独自坐在客厅里,抱着丈夫的遗像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法西斯倒台的速度远比它建立起来时要快,一夜之间,墨索里尼的照片和画像便被烧得一干二净。至于希特勒,看在上帝的份上,美国人都来了,谁还会在乎那个战争疯子。


美国人把遗留在西西里岛上的德军统统归为战俘,布洛克的军装上没有军衔,这让他避免了沦为战俘的命运。但美国人不追究并不代表镇子上的人能原谅他为德军服务的经历,因为在所有人的概念里,他并不是靠做翻译攀上德国人的。


女人们冲进他的家,把房子里的东西砸烂扔出屋外。布洛克没有动这些女人一根手指头,然而他的绅士风度并没有为他带来任何好运。男人们垂手站在外面看着——这些胆小鬼——任由自己的婆娘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布洛克,朝他身上啐口水,用烂掉的西红柿砸得他浑身狼狈。


不知道是谁用石块代替了西红柿,鲜血顺着布洛克的脸往下流。他吃痛地捂住额头,目光变得愤怒。他在人群中搜索,试图找出始作俑者。紧跟着又是一块石头砸了过来,他闪身躲过,但更多的石块夹杂着女人们歇斯底里的咒骂像雨点般砸向他。她们像是打算把他活埋,似乎这样做就能让自家男人以后都只看自己一样。


我害怕极了,我想上去帮他,但我没有这份勇气。以至于在后来的许多年中,我都为当时的胆怯而感到无地自容。


警察终于吹响了哨子,驱散那些泼妇。可没人上前扶布洛克一把,他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向家中走去。我看着那扇被撞歪的门在他身后掩上,然后从那栋房子里,传出一声困兽般的嘶吼。


布洛克走了,在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黄昏,登上了一列驶向北方的火车。我站在铁轨上,看他站在车门后,目光平静地望向未知的前方。


 


几个月后,那位曾经被宣布过死讯的詹姆斯·巴恩斯中士出现在街头。他左边的袖管空荡荡的,目光迷茫地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中央,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他和布洛克曾经的家变成了难民营,橄榄树的枝桠上搭满了被单和衣物,当然,他没能在人群中寻找到爱人的身影。


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态,我跟在他的身后,看他到处打听布洛克的下落。在镇政府办公厅外面,他和一个出言不逊的家伙动起了手,虽然只剩一条胳膊,但他仍然没让自己和需要被可怜而划上等号。


我想,这大概就是布洛克爱他的原因之一。


连夜写了封信,我爬上橄榄树,从窗户扔到詹姆斯在客厅里临时搭起来的木板床上。在他发现我之前,我缩到窗户下面。我告诉他布洛克去北边了,我希望他能找到他——尽管我不止一次幻想自己能取代他的位置,然而事实是,布洛克的心里一直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在秋季来临之时,詹姆斯和布洛克一起回到了这个镇子。布洛克的脸上终归是留下了伤痕,那些石头,那些恶毒的诅咒,他所承受的一切,都被刻进了深浅不一的疤痕里。詹姆斯的袖管空荡荡的,他的一部分被永远留在战场上,而剩下的,我想,最重要的是他的心,回来了。


他们的房子终于被清理出来。我骑车路过时看到,布洛克又在梯子上爬上爬下,詹姆斯的头发上都是被他剪下来的树枝和树叶。


一阵微风吹过,橄榄树的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我看到,在那些碧绿的叶子里,隐藏着一颗颗小小的橄榄果实。


 


END


 


我……不知道该说啥,反正崩坏了,凑合看吧

求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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