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史蒂夫的五张生日券
OOC，难吃
脑洞来源 @奶酪君-我是寒衣的heartmate
提前祝我唐尼爸爸生日快乐，我爱他一辈砸【突然兴奋的患者.JPG】
“当我和Tony在布鲁克林的时候，我总觉得似乎我只是闭了闭眼睛，七十年就过去了，然而现在我却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
瓦坎达的暴雨向来毫无征兆，倾泻如盆，敲打在玻璃上如同枪林弹雨，让那单薄的透明材料看上去摇摇欲坠，似乎只需要片刻就能让那些雨水攻破城池，阵地沦陷，Steve坐在窗户前的一张椅子上，侧耳倾听雨声阵阵，那些丛生蔓延的参天古木被雨水打的叶片垂坠，却依然枝干挺拔，磅礴的雨水让地面升腾起袅娜的白色烟雾，将景色模糊成一片，宛如油画里艳丽的大团色块。
Steve回过头，站在他身后的绯红女巫将担忧的神色写满了整张面容，而事实上，她看上去比他们之中的任何人都要憔悴几分。
“我很好。”Steve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此安慰她说。
然而事实上，他们都心知肚明，彼此并不怎么好。
将Wanda劝回房间之后，Steve又坐回到了窗户之前，手机已经被他捏在手里很久，金属的冰冷外壳染上了几分人类的体温，让Steve觉得那东西分外炙手。
他在心里面已经想过了很多能和Tony谈的话，然而却止步于拨出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最终给了他勇气的是手机电量不足的提醒，他下意识的想要取消提示，却不小心将已经输入好的号码拨了出去。
话筒里的拨号音响了两声，Tony的声音顺着话筒传来，失真的嗓音更加凸显了疲惫不堪，“你好。”
“Tony……”Steve开了口，哪怕是因为颅骨振动让他的声线听起来更加醇和，他自己也能感觉到那里包含的苦涩和喑哑。
出乎意料的，对方既没有干脆的挂断，也没气愤的质问，Tony的声音听上去带着疲惫，却平静的如同一滩死水，“队长，有什么事情么。”
“我们能谈谈么？”
“不，队长，你是个通缉犯，你还记得么？”
电话两端的人都沉默了几秒，鬼使神差的Steve想起那次生日得到的礼物，“你还欠我四个愿望，Tony。”
电话那边一片死寂。
“就只是喝杯咖啡，Tony。”Steve不死心的补充了一句。
“……时间地点。”
“我之后发短信告诉你？。”
“好的，再见。”对方果断的掐断了电话。
Tony曾经给过Steve五张生日券。
那时Tony将自己摔进沙发里面，手里面的几张票排成一个小扇子，呼哧呼哧的扇动了几下，吸引了Steve的注意力，“你听说过生日券这种东西么？”
“不，那是什么？”Steve伸手接过Tony递过来的那几张纸片，用眼睛的余光瞥过去，看上去像是很普通的便利贴纸片，即没什么高科技立体影像，也没什么古怪的灯光效果。
那就是普普通通的几张纸。
Tony将一只胳膊搭到沙发上，大模大样的将腿搭在Steve的膝盖上半躺下来，另一只手则去够放在茶几上的装着可乐的玻璃杯，“有点像是愿望支票，你懂得，就是那种你拿了之后能来我这里兑换的。”
Steve沉思着点了点头，也侧过身子半躺在沙发上，两个人像普通情侣一样自然的相互捏着脚聊天，不远处的电视背景音有些嗡嗡然，却没盖过他们谈话的音量，“所以，你给了我五个愿望，是这个意思么？”
“别说得这么无趣，士兵。”Tony勾了勾脚趾头，表示自己的不满，“那可是钢铁侠能满足你五个愿望。”
他在钢铁侠这个词上面加了重音，Steve看着对面那人刻意做出来的得意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倒是更希望Tony Stark能满足我五个愿望。”
“你可真无聊。”Tony拉长了声音，笑着回了一句。
Steve将已经放进衬衣口袋里的生日券又摸出来了一张，“真的？我还打算现在就用一张呢。”
“现在？你想要什么？”
“一个约会。”Steve认真答道，坐直了身子，“只有你和我，明天，在布鲁克林，约会。”
一句话将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全部都概括完美无缺，Tony也跟着坐直了，“我以为你明天要去训练那些新复仇者？”
“只是放一天假，不会耽误什么。”
“我以为他们肯定会为美国队长准备一个生日聚会？”
“我告诉他们我不想有聚会。”
闻言，Tony装模作样的长叹了一口气，“我猜我现在不能将那些东西收回来了，对吧？”
“想都别想。”美国队长拍了拍衬衣的口袋，浅笑摇头。
那是Tony和Steve的第一次可以称得上是正式的约会，奈何却是既没有烛光晚餐也没有鲜花美酒，他们两个牵着手像是情窦初开的两个年轻小伙子一样在布鲁克林漫步街头，他们疲惫于生活里面太多的轰轰烈烈，宁愿归于平静，Steve笑着指着住宅街区那一排小房子问对方有没有考虑过退休之后来这里买个房子和他一起，每天最大的成就就是鼓捣门前的草坪。
而Tony却嘲笑他说，只有死亡才是超级英雄的退休，所以他还是更期待趁着现在他们就能将这个伟大的宏愿干完。
当然没有草坪，钢铁侠痛恨用锤子或者是锄头每天蹲在草坪里面三个小时，他宁愿花时间造一个机器人。
后来他们真的买了一栋小房子，谁都没告诉过，偶尔他们会在假日的时候住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安安静静的待在房子里面一整天。
……
虽然晚上可能不怎么安静。
Steve将喝咖啡的地点定在了隔壁街区的一家咖啡店，那是他们假日消磨时间的最好去处之一。
他们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看着人来人往，听着高谈阔论，那些普通的人带着对生活艰辛的苦痛，抱怨着上天命运的不平，却也分享着真挚又平凡的幸福。
Steve和Tony热衷于过这种普通人最常见的日子，也热衷于倾听他们的油盐酱醋。
将约会的地点定在这里，其实Steve有些私心，他希望至少在这样的环境下，Tony能够顾忌旧情，听他说话。
Tony出现的时候神色憔悴，大步走向那个他们度过无数假日的咖啡厅角落，Steve看着对方走过来有些紧张起来，他已经为Tony点好了咖啡，white mocha，白巧克力带着一股子甜香，无需加糖就足够诱人。
Tony停了下来，他选了一副宽大的墨镜，Steve大概知道是为什么，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将手心在牛仔裤上蹭了两下，“Tony。”
Tony没说话，只是坐了下来，端起咖啡杯，轻呷一口。
Steve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是他向来不是他们两个中间善于言辞的那个，而Tony至始至终似乎都没有什么开口的欲望，两个人只是端着杯子，相顾无言。
待到杯子见了底，Tony站起身，“我喝完了。”
在Steve开口挽留他之前，Tony先将话扔出了出来，“只是喝杯咖啡，你说的。”
“我们需要谈一谈。”Steve坚持己见。
“我知道。”Tony道，“但是，不是现在。”
Steve默然。
他的第三张生日券用在了请Tony吃饭上，他们像是往常一般将餐厅定在了他们常去的那家中餐厅，一言不发的吃完了一顿饭。
他们甚至还不如生意场上的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至少那样他们会为了利益刻意讨好寒暄，不落尴尬。
Steve用第四张生日券交换了一次约会。
“就像我们之前那样，在家里面待一天好么？”
他们在房子的门口见面，就像是平常一般，Tony用钥匙拧开了门，这栋房子有Tony安排的纳米机器人一直在打扫，所以无论何时来，都不会遍布恐怖的灰尘蛛网。
“我们需要谈谈。”他再一次请求道，钢铁侠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关上了大门。
“Tony，当我知道是Bucky杀了你的父母的时候，我没有选择告诉你真相，我知道这是我的错；
“但是，我是真的不知所措，我想要告诉你，但是我又不怎么开口，我害怕真相会伤害到你。”
Tony抿了抿嘴唇，他向后退了一步，和Steve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然而我还是知道了，结果不还是一样的。”
“你指望我怎么做呢，我不可能永远让你们所有人都满意，Tony！”Steve向前走了一步，他想要看向对方的双眸，让那个人看到自己的懊恼和后悔，然而对方却避开了他的眼神，这让他有些绝望，“我只是个人，Tony。”
哪怕是传说中战无不胜强大无匹的美国队长，他也只是个人而已，他只是一个二十多岁一腔热血的青年，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左右为难，他也不知道怎样才是正确。
那些赞誉将他搞搞捧起，美国队长就是一面高高扬起的大旗，每个人都用狂热的眼神看向他，仿佛他理所应当的应该将事情处理的完美无缺，一旦他有一点不符合别人对他的印象，他就会立刻被千夫所指，被万人唾骂，他们高喊着你可是美国队长啊，你怎么能这么做的口号挥舞着拳头向着他走来。
他背负着不应该被给予的虚幻希冀，每一步都走的步履维艰。
仿佛所有人都忘记他只是个人，他只是Steve Rogers，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做不到完美。
“我知道。”Tony的头垂着，声音沉重沙哑，“但是我也是人，Steve。”
自从那场内战之后，他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Steve低下头，就能看到那个人眼睛里那的波光潋滟，“他杀了我的母亲，你不能指望我就这么原谅他。”
“我知道，Tony，但是Bucky是我的朋友，而且这不是他的错。”
在这句话说出之后，Tony猛地抬起头，刚才软化的语气再一次变得冷淡，Steve心头一颤，哪怕对方没有套上钢铁盔甲，他却莫名觉得对方扣上了比钢铁侠的面甲还要厚重的面具。
“Steve，你说，这是哪。”Tony换了一个问题，Steve不明所以，但是却将映入脑海的第一个答案说了出来：
“这是我们的家。”
“不。”Tony斩钉截铁的咬出这个单音。
“你还记得你给我写的信么，你从来没有真正融入过哪里，在你的心中，无论是我还是其他复仇者，都没有冬日战士来的重要，他不是你的朋友，他是你唯一的朋友。”
“我没有……”
“你就是这么做的，在你的心里头，我们认识几年了？四年，还是五年？我们在一起拯救世界出生入死，我他妈的给你们这群人擦屁股的次数多的数都数不过来！而且无论是鹰眼还是Wanda，他们都是真心对待你的，他们都将你当成朋友，他们可以为了你去坐牢，为了你和曾经的战友兵戎相向！而你呢？你却说你从来都没有融入过哪里？
“我告诉你，并不是你不无法融入，你根本没有想要融入过！Steve Rogers！”Tony怒吼着他的名字，带出一阵哽咽的喉音，他的身体像是一片秋风中的树叶，他愤怒的挥舞着手臂，“你只是个自怨自艾停留在七十年前的胆小鬼！是你自己选择停留在过去的！”
他怒不可遏，他愤恨难平，他却又深陷绝望，在他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谁更可笑一些，是一腔付出情深难溢的自己，还是那个逃避现实拒人千里的美国队长。
他可以容忍他们立场上的不同，他可以原谅美国队长的抉择，他甚至可以说服自己放下仇恨和冬日战士握手言和，那些都能够让世界变得更好，无论是他私人的世界，还是整个世界，他愿意为了那些做出妥协。
可是那句从来不属于任何地方，伤他至深。
“你说这是我们的家？”Tony发出一声轻笑，他摇了摇头，“你还记得你当初跟我说过什么的，I'm home，对吧。”
他看向Steve苍白的脸色，他用手挡住鼻子，抽了两下，这才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自嘲的勾起嘴角，“no,you lied。”
“抱歉，但是如果你还是那么继续决定停留在七十年前的话，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了。”
他侧过身子，想要从Steve的身边走过，刚走了两部，却被抓住了手臂，对方的手掌滚烫的温度透着衣料传递而来，Steve像是抓着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攥着他的胳膊，Tony叹了口气，“Steve。”
“最后一张。”
Steve抬起另一只手，从衬衣的口袋里面摸出那张其貌不扬小卡片，“最后一张，Tony。”
“给我一个机会，这回我会试着融入这里，我会将这里变成一个真正的家，只是个机会。“
Tony转过身，看向美国队长，“我猜我现在不能将那些东西收回来了，对吧？”
Steve缓缓的松开抓着对方手臂的那只手，慢慢的勾起嘴角，“想都别想。”
END
嘛，情侣吵架就是要吵开了把矛盾说出来了才能和好，我是这么想的，什么都不说然后就和好之后的矛盾该有还是会有的。
尽管大部分是吵着吵着就吵崩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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